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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2011/09/03(六)14:00
地點:新竹市文化局影像博物館/文字整理:Hoho

出席影人:《靈魂的旅程》導演陳文彬

Q:想請導演先跟我們分享一下創作歷程,這部片的劇本是改編自真實故事還是原創腳本,是什麼動機想開始拍攝?
陳文彬:很多歷史都是用口耳相傳,用傳唱的方式,會想拍這個的動機是2004年時,我去拍一個關於泰雅族的影片,當下我並不喜歡當時的劇本,我決定要好好研究這件事,跑一些部落來了解他們,發覺各個地方的泰雅語言不一樣、衣服不一樣、習慣也不一樣,我就在想我要怎麼統合所有地方的泰雅,我就想到他們唯一共同擁有的古訓。我在拍攝前去了很多部落,最後決定在司馬庫斯,並開始和他們的頭目協調,說明想了解他們的泰雅古訓,他們對他們的泰雅古訓很重視,在拍攝當天,頭目服裝隆重連地點也一定要在深山,並且一唱就是三小時,而且因為跟原住民一對兄弟的朋友時常聊到部落的故事,我就認為應該以他們為文本做一部片。
Q:為什麼您這麼專研原住民的題材呢?
陳文彬:其實是從那對兄弟開始的;有天我得知兄弟當中的弟弟過世了,哥哥就來找我,問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?我說當然算,我們就開始著手這部片的拍攝。當時我選角時就非常重視演員都要說母語,絕對不要配音,我原本以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,但在開始尋找後才發現並不容易 ,之後終於在新竹的振興部落找到,並且希望他們的族人都可以參與角色。同時,因為《靈魂的旅程》是小規模製作,所以演員也是工作人員。在拍攝期間當然也有衝突,但我不認為每個不同文化都需要融合,有時這樣不同的文化所有的衝突是很正常的,但重點是我們怎麼面對衝突,了解彼此文化的差異。

Q:片中關於車禍的劇情是否是真實的?最後他有活過來嗎?
陳文彬:其實你認為是什麼就是什麼,因為每個人看的角度不同,所以觀影時的感受是什麼就可以是什麼的。但我可以說說我的觀點:因為泰雅族裡有個彩虹橋的觀念,在死亡後的路程上一定會碰到,是一種信仰,那要怎麼才可以過橋呢?就是要遵守族裡的規矩。他們認為死亡後並不代表死亡,而是開啟另一段永生的概念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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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:感覺片子跟導演的個性很像,片子的感覺很像山上的小溪,有流出導演的味道,聽到彩虹橋的概念就覺得其實人生不過就是多種思考,不同的想法,所以我覺得這部片很感動。
陳文彬:因為不同種族有不同語言,我實在很難用漢人的文字來解釋他們的文化,台灣開始有文字記載的,大概是日據時代,才開始有台灣文化的記載。像電影中原本想放泰雅族裡的出草,但在泰雅族裡的出草其實是非常嚴肅的,而且需要錢的資助和劇情前因後果的鋪陳,所以我決定用放人頭的人頭架來說明這件事,但因為想要拍攝這個人頭架跟部落的人有些微衝突,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延續這樣的文化,所以不希望拍在片中讓人有誤解,但經過很多的溝通,她們還是讓我拍了人頭架。

 

Q:可以說一下目前要上映的《賽德克巴萊》的處理方式跟你片子處理的方式有何不同嗎?
陳文彬:其實每個人觀點不同,所以一定有不同的角度,但我也還沒看過片子,所以也很難下什麼評論,但因為他們種族的一些文化,並不是我們所能理解,所以就變的汙名化了,但我和頭目聊過後,發現出草是他們的解決事情、消弭戰爭的方式,在他看來漢人也是殘忍的,是用大量的戰爭來解決事情。我相信《賽德克巴萊》出來後一定會有很多對於出草的討論,其實也算是好事,因為可以好好解釋出草的原意。

Q:導演之後的題材會想要選擇怎樣的故事來帶給觀眾?
陳文彬:我覺得我很難說我以後要怎樣,但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怎樣,我不會寫出大家一窩蜂去追尋的題材,所以人家總是說我老是寫出比較單調沒有市場的故事,但我都認為這些都是台灣不能遺忘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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